客与妓宿,中夜,妓谓客曰:颇思量娘子否?答曰:他不思量我,我如何思量他?妓曰:汝何以知娘子不思量也?答曰:似我这一个好阚的,你道他思量我也不?

妓谓客曰:你便在此作耍,你娘子寡在家里。客曰:他到不寡。妓惊问曰:何以不寡?答曰:你试详情,他若是寡在那里,怎肯放我出来?
有此虐谑,遂令醋妇藉口。

阚客自妓馆归,妻问曰:这些淫妇,经过了千万个人,此物一定宽了,有甚好处,你欢喜他?答曰:不知怎么缘故,但是名妓,越接得客多,此物越好。妻曰:原来如此,极易事,何不早说?

一阚客阚尽,遂留妓家服役,乃悬瓦一片、砖一块遮其前后。闻有徽客谋为妓造房者,因谓曰:朝奉只出木头罢,砖瓦都在我身上。
妓问一徽客曰:朝奉卖何宝货?答曰:卖几根小木头。妓以为木客也,甚奉之。及细访,乃摆刀柴于街上卖者。然则出木头的,亦未可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