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问好色者曰:世间何事最乐?答曰:行房最乐。又问:既行房后,还有甚乐?沉吟曰:除是再行。
又一人好于醉后近色,或戒之曰:大醉行房,五脏反复,此甚不宜。答曰:惟我不妨。问何故?答曰:我每行定是两度。又有好色者,病剧,于色愈昵。人喻止之,对曰:诚恐死期一迫,不及为此耳。更可笑。闻一先辈语云:妇人衣下有甚好窟窿? 掘得浅是个药罐,掘得深就是个棺材。吁,可畏哉。
笑府
有好外者,见粪船过,以手招风嗅之。客问其故,答曰:小官人****在侧,愧甚,为之俯首。其人遽谓曰:汝吃醋耶?
近有盛言男色之妙者,或问曰:姣童犹可,既冠,汝犹*之,何也?答曰:无头发,气更佳。又问曰:古云须出阳关无故人,汝独不恕,又何耶?答曰:非尔所知也,是名*柄,要紧时,一把须扯住了,怕他不肯。一前辈闻之,叹曰:世道愈坏矣。人身上空也生不得一个了。
一人有好外僻,往候一友。友知其性,呼曰:唤精童具茶来。已而献茶者,乃一奇丑童子也。其人妄意尚有精童,渴欲一见,久坐不起。天且暮矣,谓友曰:适所言精童者,可得见乎?友曰:前奉茶者是也。其人曰:似此何名精童?友曰:你看他可有一些人气么?(吴语人、银俱读作凝。)
墨憨子曰:乐极必悲,胜极必负,自然之数也。阚客之后,流为闲汉,赌场之中,必有偷儿。君子亦何必硁硁然妆道学腔哉?妙在适兴而已,集细娱部。
客与妓宿,中夜,妓谓客曰:颇思量娘子否?答曰:他不思量我,我如何思量他?妓曰:汝何以知娘子不思量也?答曰:似我这一个好阚的,你道他思量我也不?
又
妓谓客曰:你便在此作耍,你娘子寡在家里。客曰:他到不寡。妓惊问曰:何以不寡?答曰:你试详情,他若是寡在那里,怎肯放我出来?
有此虐谑,遂令醋妇藉口。
又
阚客自妓馆归,妻问曰:这些淫妇,经过了千万个人,此物一定宽了,有甚好处,你欢喜他?答曰:不知怎么缘故,但是名妓,越接得客多,此物越好。妻曰:原来如此,极易事,何不早说?
又
一阚客阚尽,遂留妓家服役,乃悬瓦一片、砖一块遮其前后。闻有徽客谋为妓造房者,因谓曰:朝奉只出木头罢,砖瓦都在我身上。
妓问一徽客曰:朝奉卖何宝货?答曰:卖几根小木头。妓以为木客也,甚奉之。及细访,乃摆刀柴于街上卖者。然则出木头的,亦未可信。
一人好赌,日夜不归,已破家,止剩一妻,乃以出稍。不几掷,复输去。因请再饶一掷,赢家曰:讲绝了梢做事,如何又饶?答曰:有一缘故,房下还是室女。赢家曰:那有此理?答曰:若不信,你只问我从做亲来,那一夜住在家里?
王无梦好赌,所得卖文钱,尽以佐呼卢费。王元美问其得意何在,答曰:尔时偏喜其面真。
又
一方士自言能变女作男,人问其术,曰:可将猪*一枚,纳女于中,朝夕滚之,卵自生矣。人骇问何故,曰:终日在*(赌)内滚,怕不出卵?
按君访察,匡章、陈仲子及齐人俱被捉。匡自信孝子,陈清客,俱不请托,惟齐人以其一妻、一妾送显者求解。显者为见按君,按君述三人罪状,都是败杯风俗的头目,所以访之。显者曰:匡章出妻屏子,仲子离母避兄,老大人捉得极当。那齐人是叫化子的头,捉他甚么?
有伟丈夫至阊门,谓人曰:有名这一个大马头,如何赌钱的也没有一个?人问曰:老丈莫非要赌?答曰:非也,要撚几个头耳。因思昔人有卖赌钱不输方者,封缄甚密,一富儿以千金得之,启视,则撚头二字也。可发一笑。
赌客之子在学堂,闻人说银子二字,疑甚,索而观之,曰:此即汝家所谓银子乎?曰:然。曰:汝哄我耳,这件东西,我家唤做见稍。(见音现)
旧说嘲馀姚先生唤银为束修,今移嘲赌客,尤有关系
或劝败子曰:败子回头便作家。败子曰:你可晓得我从幼是强颈么?
一人以好棋破产,因而为小偷,被人缚住。有相识者见而问之,答云:彼请我下棋,嗔我棋好,遂相困耳。客曰:岂有此理?答云:岂不闻棋高一着,缚手缚脚?